关于雏鹰计划阶段性政策调整的通知

根据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要求,很多企业由于延迟复工等原因无法开展正常业务,为帮助企业共克时艰,基金会责无旁贷,创业基金会已制定了阶段性调整 “天使基金”申请对象的措施和两项惠及创业者和创业企业的措施:


1、“雏鹰计划”资助期内的创业者还款延迟两个月,且不记录个人征信逾期。

2、“雏鹰计划”新资助者首期还款日顺延3个月。

3、已入驻中国(上海)创业者公共实训基地五号楼的“天使基金”资助企业予以免除2020年2月和3月服务费。

4、向具备创业基础的“天使基金”申请对象提供创业培训、项目跟踪辅导等创业服务。

5、"天使基金”申请对象条件中“企业需注册在上海,注册时间不超过三年”放宽为“企业需注册在上海,注册时间不超过五年”。其余申请条件不变。


上述阶段性政策有效期到2020年12月31日。


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
2020年3月19日

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关于天使基金申请的声明

近期,网络上出现了代理创业者申请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简称“天使基金”)、保证通过率并收取代理费的相关信息。在此,我们严正声明:天使基金是扶持大学生青年创新创业的公益基金,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以下简称“创业基金会”)及其23个高校及本市行政区天使基金受理点(名单及联系方式详见创业基金会官网:http://www.stefg.org/Angel/apply.aspx)从未授权任何第三方代理机构从事天使基金申请的代理活动,亦从未授权任何第三方代理机构就上述代理活动收取任何费用,任何第三方代理机构所作的承诺或保证与创业基金会及其基金无关,相应的责任概由第三方代理机构自行承担。同时,创业基金会及受理基金亦拒绝任何机构和个人代理创业者申请天使基金,任何机构和个人均不得以推荐或代理创业者申请天使基金为由获取相关利益,包括但不限于天使基金申请服务费、获资助创业项目股权、期权等。


创业基金会及其各受理基金在天使基金的申请受理过程中,不会向创业者收取任何费用;同时,创业基金会亦禁止任何创业者或创业企业委托第三方代理机构代理申请天使基金的行为,一经发现,将立即撤销对该创业者或创业企业的资助并要求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因此,为了保障创业者合法权益,申请人应主动拒绝与任何第三方代理机构进行合作,并拒绝支付与代理申请天使基金相关的任何费用,确保申请人及创业项目信息的真实性。创业者如需申请天使基金,可直接登录创业基金会官方网站 “天使基金”页面(http://www.stefg.org/AngelFund/Default.aspx)、官方微信(efgfoundation)、官方微博(@创业基金会)了解详细情况并在线提交申请;也可登录创业基金会官网“如何申请”页面(http://www.stefg.org/Angel/apply.aspx)查询EFG及各受理基金联系方式,进行电话咨询。各受理基金详细信息可查阅创业基金会官网“我们是谁-基金简介”页面(http://www.stefg.org/about/branch.aspx)。


如创业者需要进一步咨询申请事项或发现有任何机构和个人发布代理申请信息,请联系创业基金会,共同维护天使基金公益产品的声誉。对于第三方代理机构以代理申请方式损害创业基金会名誉、侵害创业基金会合法权益的行为,创业基金会将保留向该等第三方代理机构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创业基金会官网:www.stefg.org

联系电话:021-5523 8582(沈老师)

邮箱:sz@stefg.org


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
2021年8月2日

创业故事

95后女孩,要解决这1亿人的难题

杜心童 
上海音挚健康管理有限公司

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
天使伙伴专项基金资助项目


杜心童时常觉得,自己和言语障碍群体像处在声音天平的两端。一头是学播音主持、热爱辩论的她,把声音视为实现梦想的通路;另一头是国内超1亿的言语障碍者,“好好说话”是他们苦苦想达到的基本诉求。

国内的发音矫正领域存在巨大空白,而语音矫正方法和播音发声学存在诸多重合。2016年,杜心童在学校组织成立“筑笑公益”实践团,后注册为学校社团,改名为“倾音”,尝试培养播音主持以及语音学、语言学、生理解剖学、康复学、学前教育等相关专业的志愿者、助教、语训师提供发音矫正服务。至今,倾音已累计服务700多人。
 
去年,倾音开始尝试以商业手段扩大服务范围,并解决自我造血问题。从全职公益转进商业,95后创业者杜心童面临更多挑战,但也冲劲十足。“虽然经验不足,但单位时间内保持足够大的学习密度,有持续打破自己认知边界的意识,再加上创新力、行动力,这是我们年轻创业者的优势。”
 
01
社会实践时找到创业方向
 
发起倾音时,杜心童还在陕西科技大学播音主持专业读大二。
 
杜心童一直喜欢做公益,但身边很多人做公益的方式常让她“哭笑不得”。
 
“有些人说做环保,其实就是去街上捡捡垃圾。”
 
“哥哥姐姐们,请你们不要再来支教了”所引发的对短期支教的社会讨论,也让杜心童开始思考——不考虑受助人需求的公益,其实只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满足为了做公益而做公益的自我满足感。
 
杜心童想真正从受助人的需求出发做点事。偶然的机会下,她关注到了唇腭裂患者这一群体。前期调研中,杜心童带着当时的社会实践团队,几乎跑遍了西安所有诊治唇腭裂的医院。也是在那时,杜心童第一次对“言语障碍”有了了解。
 
在病房,她遇到了一个9岁小女孩,女孩不爱说话,也不太理人,只是低头沉默。杜心童想,也许可以用文字和她沟通。她拿出本子,写下“你叫什么名字”递过去,两人才开始一来一往交流起来。
 
杜心童从护士那里得知,由于女孩是腭裂患者,腭咽闭合不完全。虽然手术可以解决器官问题,但唇腭裂治疗是一个“序列型治疗”的过程,不能解决发音这一问题。因为说话时对方听不清楚,时常被嘲笑,久而久之,女孩已经越来越不愿意说话。
 
杜心童觉得很心疼,并在那个瞬间萌生了一个小小的心愿——让这个女孩能好好说话。
 

倾音内接受治疗的孩子

中国有超1亿的言语障碍者,除了唇腭裂,发育迟缓、口吃、嗓音问题、听力障碍、自闭症、脑瘫等等情况,都可能引发言语障碍。但国内极度缺乏专业语训师。
 
“专业的不专业的、全职的兼职的(语训师)国内加起来大约有1万人,而美国有19万。”杜心童说,当时,她跑了西安几乎所有大医院,发现只有两家医院有语训师。其中一家有1名,另一家有2名。
 
和医生的交谈中,杜心童意外发现,语音矫正和播音发声学有许多重合的地方。她开了一个“脑洞”:有没有可能让播音专业的人经过言语治疗师的培训,成为语音矫正志愿者,弥补语训师行业的空白?
 
“中国只有十几所高校开了言语病理学或者言语康复学专业,但是相关专业很多,比如语音学、语言学、生理解剖学、康复学、学前教育等等。把相关专业的人聚在一起,再产出一套把他们培养成全职语训师的课程,那么(语音矫正的)师资漏斗就会开得很大。”杜心童介绍。
 
带着学弟学妹,杜心童开始前往各大医院向医生学习取经,同时进行自学。
 
在病房,杜心童和团队做了第一期夏令营。杜心童多少有些忐忑,当时的她尚不知道能不能让孩子们变好,毕竟这是一个创新的尝试。夏令营进行的第三天,一名小男孩在志愿者的辅导下,清晰地说出了“爸爸,我爱你”,旁边的爸爸泣不成声。孩子出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清楚地叫出“爸爸”两个字。
 
“当时才知道原来我们可以,而且这件事的价值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临毕业时,杜心童拿到了几个Offer,但她还是决定全职做倾音。“想不到不做的理由,这件事是对的、有意义的,而且我们能做到,那为什么不去做呢?薪水不是这件事本身的问题。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和团队活得不差,这是能力的问题。”
 
02
满足受助人需求
 
2018年,杜心童进入SEED社会创新种子社区学习。在那里,她了解了更多形态的社会创新,包括社会企业。
 
真正让她思考倾音转型的是一位SEED的导师。
 
“你觉得倾音这样做下去,5年、10年之后可以影响多少人?”老师问。
 
“几万人?”杜心童不太确定。
 
“了不起,那你做这件事的初心是什么?”对方又问。
 
“解决这个社会问题。”杜心童答道。
 
“那你觉得按现在的模式做下去,依照你刚才的答案,可以解决这个社会问题吗?”
 
杜心童有点懵。她清楚,要解决这一问题,首先需要有更多人愿意全职进入语训师行业。当时,倾音的模式依然是依靠捐款,为志愿者发放少量津贴。这样既不能吸引全职,自身的资金也不稳定。
 

杜心童(右二)和她的团队


在此之前,杜心童从来没想过收费:“怎么能向患者收钱呢?”
 
大约用了半年时间,她想通了,“大众常常认为,公益产品就意味着质量要求没有那么高,因此是低价甚至免费的。但这样的恶性循环是有问题的,我们一直在成长过程中高标准地架构产品,提供好的、成效显著的服务,那为什么不可以收费?”
 
杜心童本以为收费会招来家长的不解,但大部分人都表示了支持。杜心童心放下来一半,“听听过去接受服务的人的声音,这对我来说比拿融资更重要。”
 
2019年4月份,倾音拿到种子轮融资。正式转型前,杜心童花了很多功夫和团队达成共识:转型之后倾音是什么样子?什么变了什么没变?“高度认同的,我们再一起往前走。”
 
杜心童特地向南都公益基金会理事长徐永光请教,徐永光建议她,公益和商业的运营要分开,但是管理必须一体化,互相策应支持,并鼓励她大胆去做,“不要被道德绑架”
 
从校园走向社会,再走到商业战场,杜心童可以感受到外界对倾音的认可。重新回头看,杜心童笑言,她学习设计思维、创新思维等等后才发现,倾音是“误打误撞”符合了这些理论。“其实我觉得我们只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体系的设计都遵循了最初的‘满足受助人需求’这个原则。”

 
 

倾音所收获的锦旗

最初,倾音只有针对住院病人的短期夏令营,之后延伸成每周都有的长期训练。考虑到有些家庭不便就近接受治疗,倾音开发了线上课程,语训师可以远程指导。倾音也已经开发面向家长的课程,家长学习后就可以带着孩子自主训练。
 
通过成立教研组,学习华东师范大学、中国台湾、美国等语言教育理论体系,倾音形成了一套言语语言发展CDS课程体系,这套课程体系主要包括三大核心板块:言语能力发展、认知能力发展和语言能力发展,针对多种原因导致的言语语言能力不足提供解决方案。
 
志愿者在经过6个月到2年的培养周期后,经过考核可以升级为助教,进而成长为高级语训师。目前,倾音培养出的志愿者有1000多人,助教有20多名,高级语训师为4名,近一年持续服务的孩子有300名左右。而相比之下,由于人力问题,绝大多数医院,通常一年当中难以做到上百名孩子的持续服务。
 
杜心童后来才知道,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已经有比较完备的言语康复培养体系,达到理论学习和实践时长,就可以申请语训师考试资格。而他们限定的相关专业,以及培养路径和模式,与倾音的语训师培养体系十分相似。这让她很欣喜,“我一下就觉得更有信心了。”
 

杜心童(左五)和她的团队

03
“理解你的越来也少”
 
“太多人觉得我是富二代才做公益,其实我真的只是出身普通家庭。”谈到大家对自己的“误解”,杜心童有些无奈。大三时,因为家中变故,杜心童开始养自己、养妈妈。为了有收入,她剪片子、做配音、做主持班老师、采访写稿赚稿费......直到毕业,杜心童说,“经济压力一直都有”。
 
倾音还在以纯公益形式运作时,就曾面临资金断流问题。改为商业运作后,以商业模式持续产生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成为杜心童面临的更大挑战。
 
“难的瞬间太多了。但归根结底,不能为了钱就不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个魄力还是有的。”母亲对杜心童做倾音很支持。“我告诉妈妈,我可以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同时,把她也照顾得很好。”
 

杜心童(左五)和她的团队
 
2019年7-8月,是杜心童近年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倾音的发展没有达到预期,杜心童觉得,这多少和自己学习进度跟不上有关。“那时候认可、关注我们的人很多,我自己却遇到了瓶颈期。”作为一名95后年轻创业者,杜心童自觉“要学的太多了”。
 
杜心童的解决方式是继续拼命学习。“缺就补,不会就学,我的合伙人也告诉我,没有什么东西是通过学习搞不定的。”商业上的运营、渠道、销售......“学到了,又可以快速学以致用,就很安心。”
 
外界对倾音的认可很多,这让杜心童的担子更重了些,她希望对得起那些肯定。第一次拿到社创比赛金奖的晚上,杜心童“忐忑”得一夜没睡,“就觉得我们还没好到那份儿上”。“无论如何,希望过了十年二十年,现在认可我们的人会不后悔给了我们认可”。
 
目前,市面上做言语康复的机构所选择的方向多为自闭症的全面康复,言语康复是其中一个分支。倾音则更专注于各种原因导致的言语语言问题。同时,在提供服务时,杜心童希望能做到更人性化。比如,在对孩子进行发音矫正时,倾音是将果酱涂在需要记忆的发音位置,因为“使用辅助设备会让孩子很痛”。“我们的理念是不仅要把孩子教好,而且想让他们的体验是愉快的,回忆是好的。”
 

杜心童和她的团队


杜心童的构想中,倾音的公益板块未来要成为“链接言语障碍者所需资源的平台”,比如资金,倾音有盈利后,她希望可以拿出一部分用于帮助家庭困难的言语障碍者。
 
进入商业世界以后,杜心童一直在解构、打破、重塑自己。不断拓展边界的过程,也是她个人愈加孤独的过程,“你会发现真正理解你的人越来越少”。杜心童的生活也难以避免地被工作压缩。
 
25岁的杜心童还没有完全学会享受这种“孤独”。
 
“但不管想再多,总归路还是要走,得到或者失去什么,这都很正常,都是必须承受的。何况,在20多岁时就可以找到能称得上事业、信仰、使命和梦想的事情,我觉得已经足够珍贵了。”杜心童说,她不会迷茫,“这就是我这辈子想做好的事。”
 

来源:社会创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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