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动态

2018-11-14
2018天使及早期投资峰会 论坛现场 | 严监管下GP的C位占道
 
作为2018(第12届)创业周暨全球创业周中国站的重要活动之一,由全球创业周中国站组委会、上海市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上海创业接力科技金融集团有限公司主办的2018(第8届)天使及早期投资峰会昨天在上海国际时尚中心举行。现场嘉宾围绕“严监管下GP的C位占道”展开深入讨论。
 
欧阳金:尊敬的王会长、各位领导、以及创业接力的合作伙伴,大家下午好!我是来自创业接力的欧阳金,今天首先还是代表主办方欢迎在座的各位参加我们的峰会,很荣幸作为主办方的角色来主持本次论坛。首年感谢家对创业接力的支持,正是由于你们的参与,使得我们更有动力把这个活动继续下去。谢谢!
刚刚吕海波律师已经非常系统性的将监管部门的政策以及政策优化的历程,还有最新政策的要求,做了非常全面的阐述和剖析,我今天也是学习了很多,里面有很多细节,我之前也没有意识到,没有认真学习到。作为一个从业者,我今年有两个直观的感觉,第一个,我感觉到整个行业募资的环境日趋严峻,这肯定是在座所有的GP今年面临的大的挑战。第二,基金创投这个行业的进入门槛在不断抬高,同时它的运营难度也在加大,在这种现象下,我记得2018年跟在座很多GP在单独交流的时候,我们共同的话题有几个关键词,一个是募资艰难,第二个是增资监管,第三个就是GP如何进化。在这样大的背景和新的形势下,我们有请到几位大咖跟我们分享一下在目前的新形势下,我们GP是如何去历练新的能力,去占据未来C位的角色?首先还是有请台上的几位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吕海波:我刚才已经做了演讲,大家都认识我了,我是来自北京尚伦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我们主要是做早期投资改成本市场和基金业务的律师事务所。
   
蒋卫强:我是今日资本的合伙人,我们是这里唯一的一个美元基金,我们专门投资消费、零售、互联网,像京东、三只松鼠、点评等等这样的公司。
   
冯一名:我是原子创投的冯一名,我们主要投资文娱类,消费,还有高科技相关的项目,我们投了一些游戏,消费类的像途虎养车网是我们之前投资的项目。
   
俞江虹:我叫俞江虹,是麦腾创投的创始合伙人,我跟大家差不多,是连续创业者,创了五次业,有不错的结果,我们现在主要做两个方面的工作,一个是投资偏早期和早期的项目,有几个基金;第二个是我们还有一个创业园区,孵化和加速一些趋于高成长的企业和项目。目前的领域在两头,一个是偏硬,一个偏软,硬的方面还是高端制造业、智慧制造,包括智能辅助驾驶,硬科技的。软的部分主要是消费领域,和文创、教育有点对冲的概念。
   
肖文彬:大家好,我是晨晖创投的合伙人,我们是2013年底成立的,我们在张江软件园,我们第一个定位方向就是软件,张江的芯片设计公司也非常多,所以第二个方向就是芯片设计,我们也投一些消费平台,主要聚焦于早期,天使,Pre-A或者A轮。
   
欧阳金:在目前大的形势下,尤其是早期投资,不代表整个资本市场,原有的早期投资里面是以个人LP的结构或者来源为主,现在整个结构在变化,越来越多的机构投资人已经占据了LP的大比例,这里面典型的就是政府的引导基金,国企、央企,再加上纯机构化的FOF,还有上市公司,面对LP来源的变化,我们现在需要塑造什么样的核心能力去迎来他们的青睐?第二个问题就是在您心目中,什么样的LP结构是最理想的?先由三位人民币基金的合伙人先分享一下。
   
俞江虹:刚才欧阳主持人讲到这个现状,的确是目前投资领域,尤其是早期投资领域的一个现实,在私募领域,我们叫“私募寡头化”“募资国有化”“项目头部化”,“创业屌丝化”,这“四化”,的确是有这样的现象,但是我个人在思考这个问题是怎么产生的。在2012、2013年开始,早期投资比较猛,当时国内的基金,尤其是早期投资基金其比较新,比较少,突然间发展起来以后,很多高净值的人群就蜂拥而入,那个时候感觉房地产可能有泡沫,股市里面也挣了点钱,高净值的人群就进入了早期的私募基金,这个时候韭菜已经割过了。但是由于这两年二级市场,包括我们都看见整个退出通道不是那么畅通,导致了第一波的LP进去以后就没出来,所以造成了现在高净值的很多人,因为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所以反观中国和美国,今天还有今日资本,美元基金更熟悉了,当时我在华尔街,包括在硅谷那边,我看到人家做LP是一种传统,我感觉是一种传统,不是为了暂时性的收益,是非常长期的心态,国内的高净值资产,一些中产阶级或者是高净值的LP,他对资金的流动性要求非常高,尤其有些是做生意出身的,他的企业里面有些钱,但是这些钱挪用一下马上要回笼,因此在这个过程当中需要两三年,比较短的时间,长一点的是五年,国外比较成熟的市场一般是七年、九年、十一年,这都是非常平常的事,这就造成了思想准备不够,加上二级市场现在退出困难,所以有这种情况。
那么怎么办呢?我个人感觉有几条,第一条,我们自己做GP的提高自身的素质,对这件事情有深刻的认识。尤其在退出这个事情上,我觉得要加强我们自己的历练,我们GP在一起谈投什么项目,其实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退了多少,会投的是徒弟,会退的才是师父。我在反思自己的成功和失败的项目,早期没有这些被投项目的资源,如果没有资源和能力去赋能给这些项目就不要投,大概率事件是有问题的。
   
肖文彬:今年大家说是资本寒冬,在我的脑海里面,原先有点感觉的,2002年刚到美国的时候,那时候互联网泡沫2000年灭掉,我记得当时就有一个说法,有很多美国的价值基金在资本泡沫当中还是蛮受伤的,这是一次。后面过一段时间,2007、2008年,那个时候我正好博士毕业,在华尔街想找工作也挺难的,觉得很难做。现在到2018年,又是资本寒冬,说到底,本质上无非就是前一段时间,我们给LP到底赚了多少钱,如果你持续给你的LP赚了钱,你自然而然就没有什么资本寒冬而言,人家会持续给我们注资。回到刚才欧阳说的问题,我们作为一个GP到底要锻炼什么能力?我觉得本质上还是要投到好项目,同时也能够顺利退出,最终为我们的LP贡献资本的升值,我觉得这是一直不可变的一个东西,是永恒的事情。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给我们带来的挑战就是现在的投资机构那么多,我们怎么样找到好项目,所以我们在项目的来源、项目的判断、投后服务方面,一定要聚焦,做行业做的很深。我的理解,在这个环境下,我们GP最重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专注的领域到底能不能做出自己的核心能力,这是我对第一个问题的观点。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LP的结构最好是什么样子,正如我们跟创业公司所强调的,不仅要找钱,最重要的是找到Smart money,对我们GP来说也一样,我们跟创业公司也这么说的,他不仅要找钱,对我们GP来说也是这样的,我们要找到的是Smart money,不仅是钱,还要有资源,就是不仅能给我们带来钱,还能给我们带来一些行业资源、专业资源,帮助我们找到好的项目,在赛道里面有布局,这类LP是我们比较欢迎的。另外一个就是比较长的钱,尤其是我们做早期投资特有的规律,愿意长期持有,能够长线支持的钱,包括机构的钱,也包括个人的钱,对创业很了解,这种钱我们也是很欢迎的。所以最理想的状态是这两类钱,如果是短线投资,例如LP拿我们跟房地产比,这类LP就不是我们的优选。
   
冯一名:在互联网泡沫跌下来之后,很多从业者换了其它的行业,在现在的环境里面,我大胆预测未来两年,我们这个行业也有一半的从业人员也会转行。在2007年,美国有一个非常大的金融危机,当时我们作为在中国投资的美元基金也受到非常大的影响,这个影响体现在哪里呢?当时对于美国的财富管理公司,或者是他们的母基金,他们是有他们自己的资产配置策略,2007年我们的美元基金基本上是处于放假的状态,我们期望的LP的结构,我们整个的经济,P2P让很多小散的资产大幅缩水了,二级市场让我们的中散资产缩水了,股权质押让大散资产缩水了,所以最近我们也是跑了一圈LP,发现整个市场的钱非常少,我上周见了一个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在股市好的时候,整个上市公司市值得差距600亿,最近市值只有50亿了,他拿手机给我看,说年初的时候承诺给总经理发50万的奖金,现在拿不出来,现在微信上给他说要不明年给你100万奖金,因为今年50万拿不出来。从个人的角度来讲,大家的财富,一方面在缩水,另外一方面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拿出来要做一个八九年时间维度的基金。所以我们认为理想中的LP结构一定是要机构化,包括母基金,包括政府引导基金,今天在座的所有做投资的人都希望能够拿到引导基金,因为引导基金的钱从周期上来讲是能可持续性的,而且资金的量、体积也比较大。所以我们觉得未来我们一定要做机构化的准备,如果想拿机构的钱,对我们自身来讲有两点,第一点是一定要做好合规,我现在身边还有很多朋友的基金还没有备案,我都在劝他们,我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做,无论是将来从投资的角度还是募资的角度,备案合规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现在的合规成本比较高,包括我们自己,整个合规都是自己做的,包括登记备案,包括日常的汇报,上传材料都是自己做,这里面还是有很多坑的,如果基金有能力的话都要自己做,这样你才能知道里面有哪些是红线不能碰。
第二件事情,我们要做内功,之前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淘到了一些好的项目,也赚到了一些钱,所谓的内功就是要思考过去是靠什么赚了钱,是市场红利还是我们自己的能力,还是说我们在找项目的时候有优势?还是我们在预测市场的时候有优势?我们要更多总结过去的经验,看看能不能总结出一些未来可持续让我们有投资收益的规律,这些内功有助于帮助你跟机构的LP沟通,让他理解你的投资能力。
   
欧阳金:从你自身的LP结构里面已经在往结构化走了,据说所知已经拿到了政府的支持,俞总那边也有一部分,整个过程你们已经在适应了,今天很有幸请到了今日资本的蒋总,他们其实是美元基金,美元基金的机构化程度就比较高,请蒋总分享一下,美元基金的LP结构跟人民币有什么大的区别?在跟机构LP交流的过程当中有什么心得?
   
蒋卫强:感谢主持人!我是2008年进入这个行业,加入今日资本,现在有10年了,今日资本一直是一个美元基金,今日资本这几年发生的变化,我分享一下,大家也可以理解美元基金怎么去管理。今日资本的第一、第二期都是2012年的,有一些政府的保险,也有一些银行,还有个人,也不一定全部是机构,我们第一、第二期投了京东、三只松鼠。四年以前我们决定做一个28年的基金,我会讲为什么要做,“10+2”变成“28年”还是有很大的变化,这个决策,我们原来的FOF,里面的LP全部不会参与了,可能百分之二三十的LP,我们得重新去找,但是我们还是毅然决然继续募资,我们原来的业绩是很容易10亿、20亿美元,但是我们觉得还是想去做新的尝试,2018年,法律文件都非常复杂,后来我们还是成功了,现在我们是一个28年的长期基金,所以我们不着急上市,我们要先把护城河弄深了才上市,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对我们的投资方面也有很大的帮助。现在我们的LP基本上都是一些家族,包括一些学校,他们这些LP肯定都是机构化的,是不会想到明年、后年能够退出,能够赚钱,我感觉恨不得是给孙子管钱,所以这是非常长线,这是非常好的变化。
我们当时为什么敢于这样做?第一点,今日资本是非常聚焦的,在08年加入今日之前,我是在宝洁做市场的,我是管品牌的,我觉得消费品有一个品牌概念,基金也有一个品牌概念,08年我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每一次进公司还得跟人解释半天什么叫风险投资,要普及一下,再说今日资本为什么是最好的一个基金,得说半天,现在已经好多了,前面几位同事也讲了,现在的钱太多了,基金特别多,那个时候我感觉恨不得创业者看着你,就是他来挑,现在是反了,很多人基金找创业者,所以这个时候,基金要有自己的风格,有能投的,也有不能投的,我们公司只投消费相关的,什么B2B,矿产、房产、智能硬件,甚至医疗,我们全部都不投,一个BP给我们看,我们不看就结束了。这个让我们团队去培养核心能力,这样你也可以帮助他们,整个团队不断打造自己的能力之后,你的眼睛越来越亮,因为我们这个行业是靠判断力赚钱的,而且是别人都不看好,你能看好的时候才能赚钱。当年我们投京东这么小的一个企业,为什么敢于下单?因为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要对行业有很深的理解,如果你什么行业都投,你也积累不了行业的专长。聚焦以后,核心能力就能够打造,你投到好的项目就能赚到钱,最后募资也就不难,你成为一个很好的品牌。像今天我们再讲今日资本可能就不需要解释半天了,这是一个品牌的力量,我觉得我们基金从业者应该有一个差异化的聚焦。我们当时觉得没问题,我们转长期基金,我们的LP能理解,因为第一我们是有差异化;第二,确实能赚到钱。巴菲特说第一不要亏钱,第二还是不要亏钱,第三还是不要亏钱,这是关键,只要你给LP有回报,我相信钱还是会有的,这一点也是我们后来坚持理念,我们就走这个方向,也得到了LP的支持,当然有的LP没办法就不参与了,是这么一个过程。
   
欧阳金:蒋总刚才提到了今日资本在筹划一个长效基金,明显的LP来源结构的变化才能做这个事,人民币基金很少看到有超过8年、10年的,很少有这种基金的产生,所以LP的结构和来源对GP在做基金策略设立的时候是蛮关键的一个环节。刚才各位提到核心能力的塑造,我们听到两个大的共性,一个是投资策略要聚焦,要有标签化或者是鲜明的特点,这是一个公认的点,第二个就是合规性,在目前严监管的情况下,我们对于合规的要求和合规意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第二个问题,在目前的严监管下,我们在投资策略,尤其是投资组合策略方面会不会有新的变化?
   
蒋卫强:我觉得我们最好是没有变化,10年以前说公司投什么企业,10年以后还是这样,形成了一个风格就不要变了,每年我们开LP年会,老板讲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LP都可以背出来了,就说我们的投资战略,我们的DNA,三大法宝什么的,我们LP说“你又讲一遍,我们都能背出来了”这是厉害的。所以我的第一个建议是坚持你自己,能够不变的就不要变。第二,这还是跟各自基金的特点和阶段不一样,现在2018年,天使也能投,控股也能投,有些领域我们会觉得也可以做,以前我们都是小股,这个跟我们的基金周期是相关的。第三,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也会扩充一些品类,前两年我们自己觉得2018年,有些行业,比如医疗是特别长线投资的,后来我们做了一下研究,最后结论是我们还是不要玩了,因为这个行业太专业了,不懂我们就不投,不能说这个热的狠,大家就去赚钱,你没有这个段位,你的判断力是不行的,所以我们最后决定不投医疗,当然未来我们会增加新的合伙人,我们知道自己的边界,能够聚焦,根据自己基金的一些特点,还是有些侧重和变化的,但是这个变化中最难的是不变,有些东西是不变,一直坚持下去,这就很厉害了。
   
冯一名:我们最近投资组合的策略有很大变化,我们这种变化不是因为最近的严监管而变化的,我们认为互联网发展到今天,在模式创新这条路上可能要走到一个比较困难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天在看项目的时候,我们特别关注其中可含量,最近在我们的投资组合里面加大对硬科技投资的含量,即便是我们过去经常投资的,无论是文娱还是消费,我们都会把这些项目里面科技含量的成分作为我们考量的重要标准,所以这是我们最近在投资组合上面主要的变化,很可能我们未来会跟肖总未来有很多合作,我们在前期投资一些高科技的,我们也合作过这样的项目。在严监管的情况下,对我们整个管理方式有很大的变化,比如说现在对我们投的公司的财务要求有非常高的标准,因为过去投完之后,我们更多的是在它业务层面,而没有在财务层面做很多的监督和观察,后来我们发现很多公司的账都是用代理记账的方式,当我们去看代理记账的结果的时候都是非常混乱的,所以无论是在将来融资的时候,还是在这个企业做的不好清算的时候都遇到很多的麻烦。现在我们对监管财务的考察有更高的要求。
另外,国家给了我们很多政策,比如说像天使投资的抵税的那些东西,都需要从我们投的公司里面去收集到财务数据和人力资源数据,去申请减税,我们在这一块的合规性做的是越来越严格了。
   
俞江虹:我觉得这是分两个事,第一个事就是严管下,GP应该怎么做,这是一个问题。另外,投资策略变化不完全受监管的影响,跟整个资本市场和创业的环境变化更大一些,我是这么认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严监管下,我们GP该怎么做?我觉得也是一个好事,你看看过去三五年内有多少做投资的机构出来,有人开玩笑,10张里面有6、7张都是做投资的,鱼目混珠,什么样的人都在做投资。严监管以后,可能对GP本身的素质,什么样的人能做,什么样的人做起来比较累,就大浪淘沙,标准化的流程很重要,不管出什么监管,实际上是企业内控,包括内部管理的标准流程很重要。以这个不变应万变,哪怕监管再严,刚才说了“要高于行业标准”,我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值得探索和值得做。
另外,关于投资策略,我觉得是一个悖论,在不确定的环境里面,很多决策或者很多策略、做法不一定有对和错的清晰的结论,这是一种悖论,当资本都往某一个方向投的时候,你跟不跟?有的人跟,有的人不跟,有跟成的,先行者,比如说七八年前对人工智能就布局的,那么早就看了,也有失败的,很多死在沙滩上,但是有些人埋在那儿做的很好,案例很多。如果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对未来的判断,他也走出来了,因为任何一个投资,我个人认为是价值的发现过程,所以我总结出四个价值,如果你沿着四个价值走,无论是监管政策的变化还是风口的变化,都能站得住脚,只是需要时间。一个是发现价值的过程,第二个是匹配价值的过程,就是你自身的资源是不是能匹配你投资的项目,第三个是提升价值,能不能帮助被投企业,有一种提升价值,如果没有提升,那你就是失败的,哪怕这个企业活着也是失败的,因为损失了机会成本和利息。第四个是实现价值,这四个“价值”,如果你掌握好了,早晚会成功的,因为最后是退出嘛,所以跟监管,我个人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是我的体会。
   
肖文彬:我觉得我们投资策略每年有一点微调,但是动力不是来自于监管,监管最直接的影响,可能是备案体会比较深,对投资策略的调整,最主要的是来自于对创业行业整体的状态,我们的调整主要还是做减法,更加要强调聚焦,原先那些可投可不投,或者看到别人投,心里有点痒痒的,现在就算了。第二个是对估值更敏感,我们手上还有一些弹药的话,还是投一些更具性价比的项目,前段时间有些项目确实估值高了一点。另外,我们早期投资也要考虑退出的事情,哪些项目投完以后更有利于退出,一种是能够独立做大,还有一种是不是在产业链上有一个独特的价值,最后有可能被收购,因为对于我们早期投资来说,如果有更多被收购的案例,这个退出可能更畅通,毕竟等着IPO,所以基于这些维度,我们还是尽量做一些减法,这是我们投资策略的一些变化。
   
欧阳金:前面一直讲监管话题,在目前的监管形势下,不知道在座各位在处理合规要求的时候,最大的挑战是什么?第二个,GP应该坚守什么样的底线?
   
吕海波:说到监管,其实我觉得整体的影响对行业还是比较大的,一个是募资的问题,一些机构、个人,涉及到税、反洗钱问题,对我们公司的基金有一定的影响,更直接的影响还是备案监管的内容,就像我刚才演讲所说的一个指导思想,我一再跟客户们讲,包括我认识的每一个基金管理人讲,你不要为了现在的监管政策去制定你的公司的一些事情,我们要你10个人,你就去凑10个人,明天改成20个人,你又觉得少凑了,你总是在一步一步应付,它一步一步新的东西出来以后,你疲于应付,你就觉得很难。如果你是一个正常运营的基金,在现有的基础上能够更好地站在一个相对行业高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后面的监管对我们来说有操作层面的问题,但是不会有根本性的影响。
 
 
蒋卫强:美元基金可能还没有碰到这些问题,作为一个在海外注册的美元基金,还是受海外的法律法规的监管,我觉得整个趋势也是趋严的,因为我们没有在国内募资,所以没有太多的关系。作为美元基金在投国内企业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限制,比如说文娱行业,美元基金进不来,什么军工,有些是国家禁止的,或者是禁止控股,它是有清单的,还是越来越少的。还有一个,比如说美元的流程会稍微复杂一点,因为毕竟牵涉到美元注资,进入中国,不能是人民币直接转到被投公司的账户,我们还有美金要换汇的过程,有一些国内的法律法规,我们需要遵守。
   
冯一名:我觉得主要是体现在基金的设立比较困难,但是我相信未来这个事情最终会解决的,包括基金管理公司的登记,基金产品的备案,包括我们最近遇到一些实际问题,比如说托管银行,现在找银行帮基金做托管,也会有一些,包括在托管协议里面责任的认定。我们在实际投资过程当中最近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现在监管机构要求一笔投资打出去之后,多少月之内要做工商变更,比如说这个项目有几个合投方,我们按照协议已经打出去了,但是合投方没有打出去,公司不可能做工商变更,但是现在监管是要求必须要做工商变更,如果一年有两次这样的错误就会吊销。但是我相信越来越正规化,未来这些都不会是问题。在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们对LP要做到应该有的信息披露,我们要坚守做基金是以LP代理人的角色,做好代理人所有的义务。
   
俞江虹:我个人感觉严监管这件事本身还是一如既往的认为是好,它影响的就是效率问题,其它的也没什么,你如果正常做就是慢嘛,如果外面效率低,内部是不是可以提高效率?综合掉或者是抵消一部分低效率,整个效率是不是也能保证一致?一个是效率,如何改变这个效率?外部效率怎么改变?我觉得挺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沟通渠道,一个畅通的沟通,跟监管层的沟通,我觉得很重要,包括早期的税,包括其它的备案等等,这些都是沟通,通过正规的协会,包括上海创业投资行业协会等等,通过各种渠道,更多的声音,给监管层反映这些事,可以提高未来的效率。另外就是内部,我们内部的标准流程,包括GP,包括经理、总监级的,素质的提高很重要,要有这种意识,要有高于行业标准的自律意识。
第二点,我们讲商业伦理,实际上投资也是一种商业形态,也是有一个伦理在里面,所以我们内部也在提倡什么样的项目,什么样的行为是作为商业或者投资伦理要提出来的,这个概念挺新的,实际上可以探讨这些事情,使我们未来专业的团队做专业的事情,把投资融到的钱作为一种责任,而不是仅仅看作是多少钱,是一种责任,怎么负这个责任,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这是我们作为GP,包括我们自己在反思和做的事情。
   
肖文彬:说到监管,还是要说一下的,我感觉监管好像有点过了,我们好像被当做P2P对待了,原先我觉得VC还是很高尚的,在做一些有社会价值的事情,但是在备案的过程当中,让我们还是蛮痛苦的,如果能够按正常的机构运作的话,我觉得在监管方面还是有可以微调的地方。如果讲到我们的底线,既然我们是做风险投资的,我们的主要责任还是认认真真去挑项目,认认真真去投资,帮助企业成长,在企业成长的过程当中,我们得到该有的那一份收益,这是我们主要做的事情,不要让我们的工作变形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尽量保护LP的利益,不要做太多的关联交易,这就是我们的底线。

欧阳金:从募资到投资,到最后的管理,因为我们今天不涉及到退出,在这几个环节里,在目前的形势下,我觉得在座的各位都表达了他们在做的一些细节的东西,从另外一个角度也是以一个很正视的态度来正视监管本身,希望今天分享的内容能够给到在座的各位在目前的寒冬里有一丝暖流。最后我也代表主办方,代表几位在座的嘉宾做一个简单的呼吁,作为GP的从业者,我是希望GP首先要坚守底线,这样才能让你获得LP更多的信任;第二个,提高自我的监管和风险意识,才能让我们在这个行业里面走的更长远;第三,正视监管,积极参与,让我们整个行业得到健康的发展。谢谢!
 
      
主持人:刚才蒋总提到了巴菲特的一句话,叫“不要亏钱,不要亏钱,不要亏钱”,重要的话讲三遍,除了巴菲特以外,更多LP对GP的要求也开始提高了,基本上也是这三句,不要亏钱。各种LP对GP的回报分析有IRR、DPI、MOC的考量都越来越多了,经常有人说募投管退的环节当中,退出是检验一个GP的试金石,刚才俞总说到投资是徒弟,退出是师父,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在退出的环节比较重要,募投管退当中,退出真的是蛮重要的环节。今天我们顺着刚才的话题来讨论一下退出,我相信在座的有很多GP对这个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论坛速记)